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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行，我忍不住心里的不甘心，哪怕是做梦，我都在想要拼命做出一件事，证明我比你强。”
“但我不能动绾绾，不能动你，那是畜生不如的事情，我做不出手。”
唐戚时哽咽了的嗓音断断续续的，沉默了好几秒，才缓慢接着开口道：“于是我就开始盯着工厂动手，一个工厂一分为二，趁你囿于其他的事情无心顾及工厂之时，我拼命钻你的空子，抢你的生意。”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老爷子，嘴边几分自嘲：“仔细想想，那时的我便已经不对劲了，在那样的时刻钻你的空子，算什么赢？”
唐戚时苦笑着摇摇头，没等老爷子开口，继续道：“我不断拉拢着你的客人，直到你的工厂越来越萧条。”
“那段时间，我似乎开心了许多，我觉得我可以扬眉吐气了，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在你面前高高在上的睥睨着你了，可是不是，还不够，还远远不够，我不甘心，我真的太不甘心了。”
“我看着你每天照顾绾绾，用大把的时间陪着她，和她一起照顾着婉容。”
“我想你是不是彻底放弃了，还是你瞧不起我，连共同竞争的机会都不屑与我斗。”
“于是，”唐戚时抬起眼来，那一瞬间眉眼间异常的锋利，宛若有几分年轻时候的影子：“于是我要做的更过分，我要让你的工厂彻底倒闭，我要让你们一家没了经济来源穷困潦倒，靠我的扶持才能过的下去，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我那颗脏透的心才能得到满足。”
唐未晚在侧面看着他的眉眼，只觉得心中一片复杂。
她对过去所有的认知只有在老爷子和唐戚时的嘴里了解过，但即使只是这些只字片语，她也可以想象到那几十年，在老爷子和唐戚时之间，是怎样的翻涌变动，一步步走到如今这幅模样。
唐戚时的声音低了几分，目光愈发的深远，彻底走近了那片往事中。
“我终于等到了你的工厂倒闭的那一天。这么多年的愿望一朝实现，我迫不及待的想去找你炫耀，想看你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
“可等我到了你的宅子，等到的却是你新厂重开的消息，人人都在朝你祝贺，所有的人脸上都是开心，没有半点潦倒之意。”
唐戚时摇着头，脸上的悔恨愈发的分明，双眼如同皴裂般腥红，整个身子都佝偻了下去。
“我，我愤怒的离开之时，看见了婉容。她朝我笑的开心，那样清脆的喊了我一声小叔。”
“她不知道，她面前的是一个魔鬼，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向她走去，我脑子只有一句话，她是你最疼爱的女儿，若是她出了事，你和绾绾，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舒心。”
唐戚时痛哭出声，而他的话，也像把刀子一样扎在了其他人的心上。
唐老爷子脸色一片颓唐，猛地向后倒去。
“爷爷！”唐未晚没忍住，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