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二百一十(1 / 0)

一日,段董三人上山打猎,猛见山腰显眼岩上插有一杆长枪,银辉闪烁,十分锋利。枪杆上还挂着一对明晃晃的物事,取下一看,却是一副金鞍银辔。段思平掣枪试手,轻轻一刺,便将路边大石扎个窟窿。三人如获至宝,喜不自禁。三人心想鞍辔既与宝枪置于一处,自然也是罕物,便拿到左近的狗街池中擦洗。忽而,池中跳出一匹周身火炭般红的骏马,一边大声嘶鸣,一边向段思平身边奔来。他又惊又喜,心下这才恍然,便把金鞍银辔配在骏马上。

正欲试马,池上忽有神人现身,三人熟视,正是观音大士,大惊之下,慌忙下拜。观音朗声道:“得神枪龙马者,当王天南,代天牧民。汝宜善待百姓,惠及众生,理正伦常,大兴仁义。日后得国,便赐名大理。”其后即倏然隐去不见。

董迦罗道:“我早便劝说你揭竿而起,如今便连神佛也下临降示,可见此乃天意也!”段思平喃喃道:“原来一路顺遂,都是神佛相助。”董迦罗又道:“杨干贞暴虐无道,天怒民怨,有志之士皆有以动,天意民心不可违,你定要统领他们,征讨恶贼,还百姓一个太平之世!”段思良道:“那咱们即日招兵买马,加紧操练!”

三人匆匆而去,巫后与高方素则于时现身。高方素道:“你把巫王的蚩尤胆和翔焰马交给他,看来是决心已下。不过你大可放怀,这小子信得过,必成大器。”巫后道:“我就此告别了,以后还要相烦您多为辅助。”心中却道:“蛮疆子民也须凭一己之力以搏安乐,有些事非女娲氏不可当,而有些事则是女娲氏也无能为力的。”

巫后随后归去,将自己所为尽行告知巫王,并下拜道:“青儿不敢奢望大王原宥,只是事已至此,您就放下一切,随我去吧!”巫王扶起她,温然道:“有勇有谋,敢作敢为,有以承当,不愧是我南诏的国母!自古家国不得兼顾,但保家也不失为大丈夫。你既把子民们托付给值得托付之人,那不是极好吗?除此再无牵挂,青儿,我不单不会怪你,还要好生谢过你,从今以后我要一心补偿你与灵儿,让你们喜乐无忧。一直以来,苦了你啦!”

巫后恸道:“大王!”巫王道:“我已然不是南诏之王了。”巫后喜道:“是,政哥!”二人相拥在一起。

段思平得神授佛助之事传开,当地握有兵权的数家大姓也愿拥戴他为王,由此其势愈大,兵马愈多。出师之日,段思平封董迦罗为军师,段思良为副将,并派人四处游说,告以为王必免徭役赋税之诺。不久,苍洱众部落皆来投奔,三十六部酋长亦相继归顺。义军大举而进,虽是杨干贞早有所备,怎奈人心向背已明,难敌破竹之势。终于皇都太和陷落,杨干贞偕残兵败将,奋力杀出重围,连夜往东边逃去了。

从此,段氏得了天下,果然免除各部徭役,立誓互保盟好。段思平身登宝位,果然建号大理。他毫没忘记观音老母之教,亲自回到狗街池拜谢,却于岸发见一尊白石女娲像,不由恍然大悟:“原来是女娲娘娘恩惠,她借以观音之相必是要教我成大事不居功,谦抑逊让!”于是带领文武官员将白石像迎进皇都,盖起祭坛,藏于其中,世世代代供奉。石像之事乃高方素所为,段思平所行他也一路亲见,不过这一切都是数年之后的事了。

“哎呀,别拽胡子。”“哼,爹爹不是大丈夫吗,竟也会怕痛?”灵儿忍了一阵,终于禁不住抚着赵善政的脸颊,关心道:“疼吗,爹爹,灵儿不该有意……”赵善政道:“不疼,和灵儿你们母女俩相比,爹爹受的都不算什么。”灵儿一嘟嘴道:“又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从他臂弯中挣下地,跑到灵月身前道:“阿姨,我早就觉得你的法术好好,我要跟你学,这样就不怕有人欺负阿娘和姥姥了。”

灵月道:“水月宫术法旨在治病救人,不是用来打打杀杀的,你真想学,便先要正其心。”灵儿道:“可是,逍遥哥哥跟坏人打斗,也是要救我们啊。”灵月道:“李先生其表虽为狠斗厮拼,其里却为正气所驱,一念之差,相去千里。这些留待你日后自行参悟吧。”凌音道:“小灵儿那么聪明,一定不久就能想明白。恭喜宫主收了这么个好徒弟。来,师姑带你去给大家报信。”

林中,二人缓步并行。李逍遥道:“也许前辈已然有所觉察,那我也索性言明。我并非当下所属,而是来自据此数百年后。先前我已在灵月宫主处得悉确有时光倒流之事,今后则不知如何行事。我只清楚来时乃借助女娲一族之力,请前辈有以教我。”姜氏道:“女娲氏确有一种法术,叫作‘回魂仙梦’,能使人回到过去。不单须有法力,还必以极强意志为支施动,否则反会伤身,所以即便是青儿我也尚未曾相授。但看来她现下已有那般资格,只是一直以来未得其宜。”

李逍遥点头道:“那为何这个过去真真幻幻,与外面所识多有不同呢?”姜氏道:“世事变幻,谁又分得清哪是真,哪是幻,便如在大人看来,我们这里不可思议,而在我们眼中,大人来的地方则匪夷所思。其实,虚实把握尽在受术人心之所向,意念坚了,不可能的东西也会变为可能。”李逍遥心道:“怪不得圣姑要我向此中求,看来仙药的事大为有望。”因道:“我明白了,还有一问,若是想回去了,要怎样做?”姜氏道:“那就要受术人了却心底之愿方可。”

这时,巫后自左首冒了出来,道:“回去?这就走?”姜氏道:“你都听见了?”巫后上前来道:“听您说的,好似我有爱偷听人说话的癖好似的。我只赶上你们最后几句。”向李逍遥道:“走之前有些事要问明你。逍遥是不是从后来至此,在那边你早就认识灵儿对不对?”李逍遥应道:“原来娘娘也知道了。”巫后道:“因为我看你谈起灵儿见到灵儿神情都十分自然,好似再寻常不过。哎,逍遥,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灵儿?还是说,你们那时候其实已经……”

李逍遥大窘道:“啥啊,您都想哪去了,没那回事。”巫后笑眯眯道:“还说没有,那你干嘛脸红?灵儿眼力真不差,想到她以后终身有靠,我这为娘的心里就舒坦多了。”“没有所以才会脸红啊,您别胡思乱想!”“哎,好女婿,你别跑哇,跟丈母娘好好讲讲你们小两口儿的事儿。”“谁是您女婿!我没有丈母娘!”

王蓬絮赖声道:“还没到头啊~~”李三思道:“你问了多少遍?只管走便是,不走甭想出去!”王蓬絮虽说不满,可也只好继续哼哼唧唧地艰难挪步前行,跟随在他之后。李三思说是那么说,可自己心中也暗感不耐,二人自入这草海之中,竟是毫没止境地走将开来。终于,二人累得停步,李三思将水袋丢给王蓬絮,道:“先歇歇再说。”自己抹着面上淌的汗,拿袖子扇凉。

这时,斜后有一人突兀走出,说道:“两位当是中了幻蛊,那东西会令人好些时头脑身子不能合一,想的是一般,做的是另一般而不自知。”李三思打量是个年青侠客,并非南人,说道:“阁下总不会是闲着没事到这溜达吧,有什么事就请示下。”那侠客却自顾又道:“那倒没什么打紧,可是两位其后又不小心自行中了南疆七大毒蛊之一的血海棠,这便不妙了。此毒时刻损人精气,至死方休,只是效量甚微,令人不觉,而短命临卒之际察明却也晚了。”

王蓬絮此时才将水袋自嘴边拿开,惊道:“哎呀,先前确曾见一株花儿生得好看,挨着瞧了瞧,是不是那时……”跟着搔首弄姿,自哀自伤道:“可怜我这花容月貌,难道瞬息凋残不成?”她故作惊恐之态,忽又平复如常道:“骗你的!我怎么知道不是阁下也来骗我们的?”李三思一昂头,意思是:“就是!”那侠客叹道:“我向来不会说话,无法劝得你们相信,那就只有得罪了。”说罢拔身便攻过来。

李三思、王蓬絮凝神对敌,手臂相继和那侠客一抵,只觉支正、后溪穴中一热,跟着全身酥麻,站立不住,歪倒在当处。李三思道:“这么厉害!真的假的?”那两处穴道在与人拆招时难免不会相互碰到,向来无妨,也没人会专攻这无关紧要处,而这侠客不但无形中冲人穴道,还能立致人于败地,足见内功非同寻常之浑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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