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荆轲太子燕丹(1 / 0)

桃花溪,这条曾经的繁荣街道很长,失去视觉的殇琴听觉非常灵敏的听着他们的哭叫声、哀呤声,湿润的眼睛又不自觉的滑下泪水,染湿了灰蓝色的布巾。

“前面不好走,为师抱你过去。”

“好。”飞扬的心沉寂了不少,沉静在悲哀中人儿点头,任由师傅抱起自己。是什么?路上有什么东西吗?感觉师傅的步伐不再平稳,一步一步似是胯出了很大一步,殇琴好奇的想扯下挡住眼睛的布。

“不要看。”低沉平静的声音响起,荆轲阻止了她的动作。一阵风刮过,空气中带着花香味的同时还渗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恩。”嗅到这让人欲呕的腥味,有过前车之鉴的人儿,不再执着的放下手,安静的搂着师傅的颈子。

走过尸横遍野长长的街道,荆轲看着怀里睡着的人,开始后悔带她来这里了。如果是我死了,你会为我哭泣吗?凝视着精致美丽挂着泪痕的脸庞,怀里的温度让荆轲产生了以往三十多年都不曾想过的事。

这么一个纯洁灵气动人的人儿,本该让人小心护着的不是吗?她的倔强,不甘服输,非常聪明的头脑,应该很容易便让人爱上她的吧?走进山林桃花纷落的黄土道路,荆轲想起了那河边的一幕。嬴政你呢?逃避只会把她推向别人的手里,如果不是自己身负杀你的使命中,我定带她远离你,让你后悔一生……!

“殿下,荆轲传书,道明日午时便会到易水。”暗沉的房间里,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恭敬的向位上之人禀告着。

“终于来了吗。”抚额的男子一听属下这话立马放下手,一扫先前的阴霾欣喜道。“你先下去吧,荆轲来易水一事须严格保密。”

“诺。”房中的黑衣影卫一抱拳,消失在了房间。

“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没进食了。”黑夜山林火箸旁,荆轲拿着今夜的晚餐‘烤兔’向对的人讲。

“师傅我不想吃。”抱着膝盖的人儿,看着师傅可怜兮兮的摇头。她很饿,但是她就是吃不下,因为她一看到肉类就想到那位母亲。

“走到易水为了不惊扰他人,我们只能步行,你必须吃点东西保持体力。”

“师傅,我能行的!”一伸脖子,殇琴非常有力量的讲,如果乎略她那叫嚣的肚子,应该会有人相信她这斩钉截铁的话。

“这只是只兔子。”皱眉,荆轲起身坐到她身边循循诱导的讲。

“师傅……”饿极的人儿偏过头哀怨的看着他。不要拿那么近拉,好香,肚子更饿了,可就是不想张口把这只潢澄澄油滋滋的烤兔吃下去。

“张口。”撕下一小块小肉,荆轲把手里的肉丝伸到她嘴边。

“师傅!”殇琴“唰”的坐直身,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平静的要喂自己吃东西的人。

“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不吃东西会受不了的。”把肉丝温柔的喂进微张的小嘴里,荆轲还是一脸冷静的讲。

“吾……”一听这话,殇琴“唰”的一下,红下了小脸蛋,含在嘴里的肉丝也小嚼几下吞了下去。“师、师傅,我自己来就好。”偷了眼近在咫尺的人,不太习惯跟人这么对望的人儿开始局促起来。“张口。”漠然的声音,荆轲没有把手里的烤兔给她,只是重复做着喂食的这一个动作。最后……留点记忆也好……

喂完一小半只烤兔,在对面的人儿使劲摇头时,荆轲终于停手,放过这只快煮熟的虾子。

“你唇角沾上油汁了。”

“唔。”想抬手去察的人儿眼前一暗,视线内的俊朗五官突然放大,后退没躲过的殇琴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他笔挺的眉毛。温热的舌尖缓缓扫过唇边,暖暖陌生的气息拂过鼻下,在她那没防备的心里留下一阵涟漪。

“睡觉吧。”没有任何的越轨,荆轲只是舔舐过唇角便退开了,语气也还是一贯的沉稳,没有多出来的温柔与情长。

“师、师傅。”捂着唇角的人儿后退了一点,美丽的凤眸怯怯的望着突然陌生的师傅。很意外,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她知道他的情意,但是她以为他会一直这么埋藏下去的,因为他背负使命,定不会心系儿女情长,可是……这是吻吧?为什么?乱了,一切都乱了。

“讨厌吗?”荆轲淡淡的皱眉,永远是这服不露声色,让人猜不透他对这件事到底是有多在意。

“不是……”殇琴飞快的摇头,泛起雾水的凤眸紧闭着埋进了手臂之间。为什么要打破平衡呢,自己不讨厌他,应该可以说是有那点点喜欢吧?但是,那个帝王?自己到底喜欢谁?好多问号在脑中不断徘徊,执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儿抱着头,努力想理出头绪来。她那傲人的分析力呢?为什么,为什么算不出来自己到底更喜欢谁一点?

“想不通就别想了。”舒展眉头,得知道她并不会因此而讨厌自己,荆轲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便坐到对的火箸旁,加了几根柴薪在燃烧的火堆里。

数据可以算出公式,这世上的一切东西,却唯独算不出感情的轻与重……殇琴透过火光看着对面的男子。“师傅,我们不去易水了好吗?”不管孰轻孰重,她都不想他死。

“我曾想闲游江湖,就这样一直无爱无抱负的活下去。”荆轲没有回答她的话,看着火箸静静的讲。“但久了,就觉得这样的日子太过平淡,所以我当了刺客,寻求杀戮中的快感与刺激,直到与太子燕丹相见,我才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师傅……”火光照在对面的人身上,后面倒映出的身影太过寂寥,殇琴镇镇的唤了句。

“今天你也看到了。”荆轲昴头望着无星的天空。“黎民百姓是这么的无辜,他们不争不抢,只想安定的生存下来,但却偏偏有人连他们生命的权利都要剥夺!”稳重沉着的黑眸突然锐力的看着对面之人。“秦王政的残暴已经到了鬼神都愤怒的地步,如果不早日除掉他,今后还有更多像今天你所看之事发生,燕国不是开始,也不会是终结,所以即便会失败,我也要试上一试。”

易水之行还是不能阻止……殇琴看着对面豪言壮语的师傅,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低下头不再说什么。

“时辰不早了,睡吧。”荆轲轻滑下眼帘看着火焰平静的讲。为何会跟她讲这些?难道这真的就是父亲所说的妒嫉?爱一个人,所以才在她面前这么道那个人的不是……

“风中客栈?”接近午时,走进易水,殇琴停在师傅身后抬头看着客栈名字,轻轻的念了出来。“呵……名字挺风雅的,在这乱世中居然能有人取出如此脱俗的名字,真是让人好奇这店家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进去吧,你想见的人他已经在等候我们了。”荆轲睨了眼身后,确定四周没有可疑人后,走进客栈。

等我们?殇琴迷惑的想着那人会是谁,跟着进了客栈。

“两位公子是歇脚还是打尖?”普通与一般客栈的布置差不多,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就连小二的招呼词也一样。

“不歇脚也不打尖。”荆轲站大厅中间平静的讲。

不吃饭也不住宿?师傅不会是来T馆的吧?殇琴打量这风中客栈时,听到这话好奇的仰头望着宽旷的背影。

“那便是收债的了?公子这边请,老板已经恭候多时了。”小二一收笑容,严谨的一伸手却不是叫打手,而是向楼梯方向做出了个请的手势。“天字一号房。”

“知道了,我们自己上去就行。”荆轲边走边讲,不顾旁人好奇的打量眼光。

收债的?殇琴抓抓头发,带着一脑袋问号跟着师傅走上楼。

“燕老板,在下是来收去年六月债的。”走上二楼,荆轲敲敲了天字一号房间的门。

“唉这世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活了,连燕老板都欠了别人的债……”几个走出房门下去用饭的住客们,看到一个手里拿着重剑,一脸冷漠站在一号门外的人与他身后小弟,走远后纷纷摇头小声议论着。

收钱哇?嘿嘿……自己就来当一回讨债的小弟好了。一听到他们的话,又看到一脸严肃的师傅,殇琴就想撸袖子装黑帮小弟了。

“进来。”好听成熟严谨的男声,从里优雅的传了出来。

不知道他欠了师傅多钱……推开门走进去时,想着燕国的钱币和齐国的钱币会不会是一样的人儿,在听到门自动关起来与前面单膝跪下来行礼的师傅时,大脑顿时当机,呆愣的看着房中主坐上的男子。

“琴,行礼。”荆轲低头睨了眼呆站着的人讲道。

“是。”一晃神,知晓这人是谁的人儿立马如师傅一样单膝跪了下来。“见过太子殿下。”欠了什么?欠的不是钱,而是欠了师傅一条命!

“呵呵……荆轲你这徒弟似乎不像你所讲的,只是有点聪明而已哦。”上座的男子朗笑着站起来,亲自扶起了地上前面之人讲道。

荆轲站起来后退在一边,并不多言,只是紧抿着唇线似在挣扎什么。

“你的徒弟,必定不凡,上卿怎么样?让他为燕国所用如何?丹定当好好重用他。”

“我正有此意,如若能得到太子的赏识,必是臣徒儿之荣幸。”荆轲轻轻的扫了眼地上之人,终是讲出来了。

“好好,那丹便也封他为上卿,与荆上卿享受一样的待遇。”

“承蒙太子厚爱。”

“琴,还不谢礼。”荆轲依旧平静的说着看向地上的人儿。就这么把她交给别人了吗?如果可以,他想亲手护着,如果……只是如果。

就这样被卖了?殇琴惊愕的抬头看了看师傅,想着怎么样才能推掉。“谢殿下。”现在还是在易水,再多的推辞都能被这两位不简单的大人物化解掉,还是先顺着好了。

“呵呵,依上卿起来吧。”太子笑着一挥衣袖转身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诺。”殇琴恭敬的站起来,站在师傅身边。这就是太子燕丹?中规中矩终不是她之性情,忍不住好奇的人儿偷瞄着主坐上的男子。古代的人似乎都很好看一个,不管是男还是女!得出这个结论的人儿收回视线,老实的低下头。

现是秦王政20年,那他应该才二十多岁了吧?可惜了,他比他父亲要强上许多,如果燕国在他手上也许还能撑上几年,但最后刺秦失败,不仅师傅为燕国陪葬,就连自己也被亲身父亲割下头颅送给秦国陪罪。错了吗?数据算出来,他没有错,在这时候,也只能放手一博,嬴了,便嬴天下,输了,在这世上生命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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