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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法场内外(1 / 0)

玄宗一听,正合心意,连忙下旨,摆驾泗水。

皇上的突然到来,叫苏婉这几个人一下子惊慌失错,慌忙叩迎圣驾。

“众卿平身!”玄宗看了看苏婉,笑着问:“苏卿可曾想出万全之策?”

“回皇上,微臣愚钝,还没想出办法。”苏婉躬身答道。

“还未想出?今日可是期限的最后一天了,那你打算如何向朕交代啊?”玄宗皇上有意敲打她。

“回皇上,臣实在想不出万全之策,所以才判定他们死刑,这就准备带他们赶赴刑场行刑。”苏婉低眉屈身道。

“你们这是要去刑场施刑?”皇上有点失望了。

“是的。臣打算处决了她们之后,再上京去向皇上领罪。”

“你……”玄宗满心欢喜地来到泗水,本来想亲眼看看他这位贤臣的能耐,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玄宗一听不高兴了:“朕真的是高估你了?没想到连你也会令朕失望?”

“皇上息怒!……”上官飞赶紧过来解释道,“小人昨晚夜观天象,观得天象有异,今日必有神灵显圣,解救众生。大人说,不管是真是假,既然想不出两全之策,不如就交给上天,如果他们命不该绝,今日定会被神灵解救,所以大人决定今日行刑,看是否灵验?”

“哦?”玄宗皇上看看他将信将疑。

“臣昨晚听师爷这么一说,忙查阅了一下古文天象,发现果然有此一说,所以选了今日,看是否应古文所说?……”苏婉忙接洽说,“不想今日还会惊动圣驾?有皇上您的龙威助阵,微臣想,更有可能出现奇迹。”

“皇上本就是仙家神道,九五至尊,有圣君往这里一坐,哪路神仙敢不显灵招呼?”上官飞一面恭维着玄宗皇上,一边看一眼苏婉,那意思告诉她,皇上来得正好,让他亲眼目睹,胜过你上表万卷。……

这二人一圆一应,早忘了昨晚那难堪局面。

苏婉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于是放下了提着的心,躬身对玄宗说:“请皇上移驾上车辇。”

“好,那朕就随你们前去看看,看是否真有奇迹?”

“皇上起驾!――”

一竿人马前护后拥,保护着皇上的车辇赶往泗水江畔。

施浩男躲开皇上和侍卫,提前去了江边,躲在江畔的草丛里等待。

苏婉对施浩男的水性心里没底,于是催马追上官飞,看看周围没人,便小声问道:“你大哥真的能行吗?”

“放心吧!听娘说他小时候太淘气,为了躲避责罚,竟然躲在水里几天都不出来,害得我娘白哭了好几天。”上官飞也小声说道。

苏婉听了,这才放了心,连忙大声吩咐上官飞:“师爷,传令下去:皇上御驾亲临法场督刑,让他们保护好法场,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违令者、与案犯同罪!”

“喏!”上官飞转头转达命令,“大人有令:皇上御驾亲往督行,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违令者、与案犯同罪!”

“是!”衙役们答应一声,快步跑到前面维护法场。

大队人马押着囚车,护着龙辇,来到泗水江畔。苏婉跳下马背来到皇上的车辇前,撩起车帘说:“皇上,法场到了!”

皇上抬龙靴下了车辇,举目环顾一下四周问:“就是这里?”

“回皇上,微臣以为,他二人虽犯律法,但皆事出有因,其情可怜,不忍将他们身首异处,故而判了他们水溺之刑,想给他们留个全尸。”

“嗯。”玄宗点点头。

“请皇上上坐!”苏婉把皇上让到监斩台中间,自己与县令张勇生分坐在监斩台两侧。上官飞把一切打点结束,就站到了她身后听后差遣,一切准备就序,但等五时三刻。

法场外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把个法场围个水泄不通。这些人中,有同情的,也有辱骂的,还有一些个人抓个石子,糠糟边骂边往里扔的,还有就是来看热闹的。其中也有崔府的几位夫人和众家丁。

原来崔宏等皇上一出京城,就赶紧给崔府的夫人们写信,叫她们多派人手,密切注意苏婉他们的动静,一旦发现她作弊,立即向皇上举报。所以几个夫人接到书信后就赶快派人在泗水江边四处巡查,自己也亲来法场盯着苏婉行刑。

人群中还有个老妇人,捧着个碗,拿着个酒袋,挤到了人群前面,对着官差求道:“官差大哥,你行行好!让我进去给他们送个行吧?”

“不行!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准入内!”衙差们拦住她说。

“求求你们了?官差大爷们,谁家没有儿女?谁会没有个困难之时?你们就发发慈悲,让我进去送他们最后一程吧?”那老妇人苦苦哀求。

“这……,我们也是奉命办差。……”衙役们为难地看了看监斩台。

苏婉坐在监斩台上,把法场外的一切看得很清楚,有心放她进来,把戏演得更逼真一点,好让皇上和众百姓多增几分同情,可又怕弄巧成拙,坏了大计,她只得求助似的地看了看上官飞。上官飞看出她的意图,忙冲她点了点头。

苏婉心里踏实了,连忙对皇上说:“人之将死,其情亦悯,这老妇人也甚是可怜,皇上要不要让她进来?”

“哀?哪有法场不让送行的?放她进来!”皇上一听,马上说。

“喏。”苏婉转脸对衙役们令道,“放她进来!”

衙役们一听,闪到一旁:

“大人让你进去!”

“谢大人!谢官差大哥!”那老妇边谢边走了进来。

这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厨娘顾大娘。她进到姚豹跟前,往碗里倒上米酒,然后颤颤巍巍地端到姚豹近前:

“孩子,你受苦了!你爹生前对我的关照与帮助,我到现在都无从报答,我也知道你很冤屈,也想帮帮你,可我只是一个下人,没有那个能力啊?也只有买点米酒,让你黄泉路上……壮壮胆……”厨娘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大娘,您别难过,是我头脑不清,命该如此,怪不得旁人。”姚豹手捧酒碗,眼中噙泪,向着天空喃喃说:

“爹!是孩儿不孝!害你枉死,也没能完成你的心愿、不但没帮到少夫人,反而害她冤死法场。是苍天无眼哪!容不得良善翻身,定要她们苦难到底。孩儿也不想苟活于世,愿与她一同上路,共赴黄泉。还望爹爹莫怪,孩儿马上就来侍奉您了!……”姚豹念到此,一口喝干这碗米酒,然后恨恨地将酒碗摔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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