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春龙借钱给叶心红坐月子,不想街头碰上赌友,听他说新开的赌坊有机会赢钱,就脚不听使唤地跟着他来到赌坊。在赌东赌徒们的诱惑下,再次上了赌桌,哪知道又输了?赌东见他没钱就逼他抵妻,骆春龙不肯,他们就把他打得死去活来。就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仇利再次出现。
“我给你钱,是让你回家给你娘子补补身子的,你怎么又跑到赌坊里来了?”仇利假惺惺地埋怨他,然后又冲着柴当家气恼道:“就算他输了没钱给,你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
“仇秀才,我可是给过他机会的?现在买一女婢能花多少钱?我只是要他拿娘子来抵我这若大的赌坊,你说是不是够便宜他的了?可这小子又楞又横,硬是不肯。我是实在忍无可忍,这才动的手。……”柴当家的解释说。
“柴当家的手下留情啊?这万一弄出人命可怎么得了?”仇利一听赶忙求情道,“要不……你让他先立个字据吧?等他有了钱再还你可好?”仇利回头又劝骆春龙:“贤弟你这又是何苦?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不如就先答应他,以后再想办法?”
“我们开赌坊的,遇到的要是都像他这样的?我们还怎么开下去?……不行!这个先例不能开?”柴当家一听把头摇成拨浪鼓。
“那……”仇利只好看看骆春龙。
“仇兄,你别管我,让他打死我好了?”事到如今,再无后悔的良药,骆春龙强忍疼痛,欠起身来说。
“仇秀才,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讲情面,是他自己找死?……来人!给我继续打!”柴当家一听,更是来火。
“慢着、慢着!”仇利赶紧阻拦,又求情说,“只要柴当家的开恩,再多宽限他些时日,我担保他能还清你的赌债。”
“多宽限时日?你担保?......那你说要多少时日?”柴当家极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地问。
“三年。我替他做主了!”仇利马上说。
“你替他做主?要是他还不起怎么办?”
“那再让他拿娘子抵债不迟?”
“可你说话管用吗?”柴当家不信任地说。
“这……”仇利看看骆春龙急道:“祖宗爷爷,你就发个话吧?保命要紧啊?一家老小都还在等着你回去呢!你要是有个好歹,叫他们如何是好?”
“我……”骆春龙想想一家老小,终于软了下来。
“骆春龙,我是看在仇秀才的份儿上才放你一马的?但是三年太长了,我担心你不想还债还逃之夭夭了?就一年。你还得立个字句。”柴当家看着骆春龙朝手下一招手,
“来人!给他纸笔。”
有人拿过来纸笔,塞进骆春龙手里。骆春龙抬眼看了看仇利那焦灼的神情,想想家中正在盼望的妻儿老小,颤颤巍巍地拿起笔,写下字句。
柴当家收起字据,对着仇利说:“我且相信你这一回,一年之后再去骆家讨债。不过,他们中途要是跑了,我可找你要人?”
“放心!我的兄弟最仗义了!”这小子这下放心了!他料定这个时候的骆春龙怎么可能连累他的恩公?……
听完骆春龙悔恨的讲述,苏婉不由得看看上官飞说:
“上官,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