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赌东这么说,苏婉朝杜若秋一扬下巴:“好!那就开始吧?”
杜若秋马上拿过塞盘,又对骆春龙说:“还是你来叫点吧?”骆春龙这回不害怕了,支着胳膊肘说:“这回我改396了,一条拢的收。”
“好呐!”杜若秋举起塞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晃荡几圈,刚要放下,就觉得手腕又酸又麻,支撑不住,赶紧放下。骆春龙急忙过来揭盖。
“慢着!”上官飞一把按住他的手,问杜若秋:“你刚才怎么啦?”
“刚才不知怎的?手腕忽然又酸又痛……。”杜若秋皱着眉头,揉一揉手腕说。
“这样不行!重来!”上官飞对她说。
“这位大爷,是不是害怕了?”柴当家把嘴一歪讥笑说。
“害怕?我是怕其中有鬼!”上官飞也不客气地回‘礼’道。
“我看你们是怕输才不敢开牌的吧?”柴当家又激将说。
“怕输?谁怕谁呀?”苏婉按捺不住焦躁,拉起杜若秋,自己坐了下来,“你教我怎么玩,我来!”
“盘子重心要平稳,用力要均衡,上下三转斗翻个儿是3,左右3转一抛收是六,上下左右猛摇再抖转就是九了。……”
苏婉拿起塞盘,照做一番。
“停!”杜若秋赶紧叫停。就在苏婉刚要揭开的时候,就觉得手腕一阵胀痛。
“嗯?”她警觉地顺着胀痛源头看去,就见柴当家把手伸到桌下,暗运功力,企图振动她的手腕,搞乱他的数字。
苏婉可不是杜若秋,就见她稍稍一使劲,稳住塞盘,敏捷地放到桌上,然后就势一运气,将对方的功力弹了回去。只见柴当家马上坐立不稳,还差点把桌子都掀了起来。苏婉又迅速端起塞盘,打开来让众人过目。
“3、9、6,哈哈!我们赢了!”骆春龙又兴奋得跳了起来。
“柴当家,愿赌服输,快还他娘子吧?”杜若秋也高兴了,盯着柴当家催促道。
“哼!赢了也没用!你们今日还想走出我这赌坊吗?”柴当家阴冷地说。
“柴麻子,你敢言而无信?”骆春龙指责道。
“哈哈哈……!”柴当家一阵怪笑,“谁让你是我们少东家的死对头呢?对你还讲个什么信用?”
“你不是东家?”骆春龙吃惊地问。
“什么人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啊?”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人,老远就问。
“少东家,您来得正好!我正不知道如何处置他们呢!”柴当家迎上前去说。“就是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
“哦?”来人跨过二门来到近前。
骆春龙一见此人,直觉得两眼发黑,昏头转向。
“你你......你就是……?是你……?”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骆贤弟?怎么,就这么几日不见你就不认识恩公我啦?”
看到骆春龙膛目结舌的样子,仇利龇牙笑道。
“你……你真的是这两家赌坊的少东家?”骆春龙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事实。
“骆春龙,不怕告诉你,我就是这两家赌坊的东家。”仇利又看了看陈当家他们对苏婉他们说,“你们把他们放了,有什么问题问我。”
苏婉一推陈当家和吴蹲,责问道:“你设这么多骗局到底为什么?”
“骗局?……别说得这么难听?这叫谋略。我敢说千百年以后,这些手段会运用到市场,成为各大买卖人的营销手段。要不然怎会不断有人入门呢?”仇利咧着嘴得意地说。
“你们这些个歪门邪道只能骗骗贪小便宜的人,谁上了一回当,还会接着上第二回?就算有人用也是上不了台面,不会久长的。”上官飞驳斥他说。
“谁说的?他不就是接二连三的着了我的道了吗?”仇利看一眼骆春龙,嘴角翘起鄙夷的笑。
“你……?你因何要用这种卑挘的手段来害我?”骆春龙痛心地问。
“这得问问你家娘子了?”
“我娘子?......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对呀!谁叫她生得那么花容月貌?却嫁了你这么一个贪得无厌、游手好闲,又没有大脑的丈夫?”
“你?……这真的都是你设的骗局?”骆春龙现在不得不承认这事实,尽管这事实让他痛彻心扉。
“不错!我不放火,你家的丝绸怎会安为我用?我不引你入赌坊,你又怎会沉迷赌桌?我不指使他撞掉你的东西,你又怎能心甘情愿将娘子让于我?……”仇利得意洋洋地说。
“你……!仇利,我平日可待你不薄啊?……”骆春龙愕然问道。
“那你也只能怨她了!谁让她当时眼里只有你,却丝毫看不到我的好。……我哪点比你差?:我比你聪明,比你勤快,比你有风度;唯一比上你的就是家财。她可能也是闻到一股铜臭味才以身相许的?所以我也要叫你一贫如洗、叫你浪荡、叫你屈服在我的脚下。谁有钱不会做人?我也可以嘛!施舍施舍穷苦的你,让你感恩戴德地将娘子拱手相让,也没什么不好嘛?……嘿嘿!你说这种玩法是不是很刺激?……”
“仇利!你太卑鄙无耻了!!!”骆春龙歇嘶底地咆哮着。
“他娘子并非嫌贫爱富之人,你做得再多也是枉费心机!”杜若秋也气愤地说道。
“仇利,法网灰灰,你还想逃得掉律法的制裁吗?”苏婉也怒道。
“是吗?……你们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们闯进来!待我收拾完你们,再去问问她,我要让你们看看,她是怎么样感激我这个大恩人的?……你们现在就可以猜想一下,到时她是不是会感激涕零地投向我的怀抱,然后尽献温柔?……哈哈哈!”仇利一阵狂笑。
“仇利!你因爱生恨,不择手段,已经变得没了人性。任何一个女子也不会喜欢一个阴险狠毒,丧心病狂的小人的?”上官飞也怒斥他道。
“胡说!骆春龙那样对她,她怎么还会想着他?......”仇利气急败坏地瞪着他说,“都是你们!是你们坏了我的好事!否则她早已经是我的人了!”
“是又怎么样?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你自问将情何以堪?”上官飞反问道。
“你懂什么?哦.....莫非你也是个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表面上装得像个正人君子,其实心里比谁都阴暗的无耻之徒!”仇利气恼地漫骂他说。
“你......!”上官飞被他骂的一头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