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许久，张宁终于下定决心像利妮说的那样找小莎修理墙上的漏洞。本以为小莎会提出各种各样条件的张宁已经做好了丧权辱国的准备，不想小莎二话不说爽快的答应了。而理由居然是习惯了。
张宁神色复杂的看着小莎熟练的指挥地上的碎瓷片，混凝土碎块和沙子碎块自行归位，最终整面墙壁再次完好无损的呈现在面前。
果然非人类，鉴定完毕。还有，我果然内心很强大。
“小莎你介意告诉我你的年龄吗？”张宁想到了利妮最后说的那句话，试探着问到。
“……”金发萝莉一脸控诉的看着他。“你不知道问女孩子年龄是不礼貌的吗？”
“那你和我父母谁大？”张宁问完意识到不对，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但一切都已经完了。
从完好的站在地上到被拍在墙上只用了不到一秒。萝莉妹子果然强大，张宁暗自想到。
“你还是太弱了。哪天让米拉给你配点药提提身体素质。至少也要到健身冠军的程度。”双马尾的萝莉妹子一本正经的说着“不然每次轻拿轻放还不如不动手。”
张宁顿时欲哭无泪：你还想每次？身体素质提高了给你们当沙包吗？再有我的身体素质很好，我是天师为什么需要媲美健身冠军？
看着张宁痛苦的表情，小莎显然以为张宁也在痛苦着自己身体不堪一击，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你会好起来的。”
好你妹呀！劳资本来就没毛病！
“不用了，谢谢”张宁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站直了身子。“看在我都被你拍在墙上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你多大？”
“真的要我说吗？”小莎叹了口气。
“当然要。”张宁心下一喜，果然，小莎妹子是四个人中最好说话的一个。
“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自己多大了。在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恰逢唐山地震，之前的记忆模糊的跟梦似的，根本说不准。”小莎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们都是？”张宁震惊的问到，仔细打量着眼前萝莉模样的小莎。皮肤好，头发光泽也好，胸也没有问题，怎么看都不会超过十六岁，怎么就……
“大家都差不多吧，我们四个和老大都是。”小莎沮丧的说着，坐到了门槛上，拍了拍身边示意张宁坐下。
张宁带着满脸的疑问坐在了小莎的身边，仿佛陪伴着一个平平常常的女孩。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小莎继续道“无外乎我是怎么保持的这个样子，还有莫老二她们怎么也不会老。”小莎有些伤感。“有时候我们自己都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你应该猜到了，我们不算是人类，虽然曾经是人类。”
张宁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小莎。此刻的小莎声音里带着委屈，有一丝不甘甚至是怀念。
“我们经历了什么真的有些难说，那就是一场骗局。一场无解的骗局。”小莎愤恨的说道，眼睛在月光下晶光闪闪。张宁默默递过去一包纸。
“一场针对老大的骗局，我们只是棋子。”女孩儿闷声说道“有时候我也暗自恨着老大，好好的把我们扯进去做什么。可真的静下来一想，老大也是无辜的，这局棋对她而言只能是死棋。我们却有可能活下来。”
“在我眼里真的没有比老大更优秀的人了。”
张宁看着小莎浅金色的眼睛，没有错过一闪而过的坚定。
“她尽她所有的努力那盘死棋下到最后，保住了我们四个无辜的人，可是，谁又怜悯过她呢。”
“所以你不用羡慕我们，这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强大。”小莎努力收起自己的情绪。“事实上，我们更羡慕你们这些有朋友，有父母，有追求的人。”
“或许你们老大并没有死呢？”张宁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坚持说道。
“或许吧，不管如何，我们都会记住她。”小莎站起身，恢复了甜甜的笑容，只有略微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
“你们老大叫什么？”张宁脱口而出的问道“我也想知道，也想为你们记住她。”
“贝拉。”小莎回应到，“她是永远的恶魔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