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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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我是谁了,时间过得太久了,久到可以遗忘一切,我只知道我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从我出生的那一刻,我们部落的灾难随之而至,那是上天不想让我活下去,可是部落的人却拼了命的保护我,最后我活了下来,亲手将他们的尸体安葬。

我决定远离人世间,因为我只会给他们带来灾难,于是我来到了极北之地,这里天寒地冻,能在这里生活下去都是奇迹。

不过好在我拥有力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拥有,靠着它,我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

大概两百年过去了,我一直孤单的生活着,直到一个男孩的出现,他说他被妖物追杀来到了这里,我知道人,不知道妖,决定跟他去看一看。

那些妖长着野兽的模样,却和我一样拥有神秘的力量,不过他们的力量并没有我强大,我想,或许我们是同一种人。

但是随后我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们长相可怕,心肠也可怕,于是我杀了他们,算是对心中想法的肯定。

那是我第一次使用这股力量杀人,这种感觉令我害怕和恐惧,我看着那些人活在灾难之中,想到了我失去的族人,我决定帮助他们结束这场灾难。

我重新回到了人世间,帮助他们对抗着妖物,可是我发现,来到人世间重新拥有了亲情、友情和爱情之后,我的力量在不断地消失,直到有一天,我的力量没有了,被群妖杀了。

我的灵魂坠去地狱,进行转世轮回,那时候地狱对其他灵魂进行分割重组,唯独对我没有,我重生了无数次,可是每次降临,我都因为各种事情死亡,我活不过十六岁。

最后一次轮回降世,生在战国,我出生在赵国,赵国的女孩是七国中的明珠,那时候正直战争,赵括和白起在长平进行战争,我的父亲和哥哥都被强行入伍。

不久传来噩耗,我听说赵括战败了,四十万赵军被白起围困,我很担心哥哥和父亲的安危,我决定去长平找他们。

我到了长平,没有见到父亲和哥哥,却见到了那个名为白起的人,杀神白起!

他策马在高处,低头冷冷的看着士兵,仿佛他们只是一场待收割的麦子。

我没有如愿见到父母,因为我成了俘虏,那些秦兵抓住我,他们贪图我的美色对我动手动脚,这时候白起救下了我。

之后我一直被软禁在他的军帐之中,直到我听说他坑杀了四十万赵军,我知道我的哥哥和父亲也在劫难逃,我终于又害了他们。

我也想过要杀了白起替他们报仇,可是白起太强了,却不知为何他对我总是一再容忍,我想或许他也贪恋我的美色吧。

我最终决定自尽,我自尽的那一天,天空中出现了奇怪的现象,那是一场天火。

白起抱着我忽然流泪了,我失去意识之前忽然想起,在过去的时间里,也有一个男孩抱着死去的我流泪,我终于明白,这个名为杀神的人是对我动了情。

那一天他逆天改命,将我的灵魂送进了无界海,我便再也不用受轮回转世之苦,而他也因为逆天改命,最终命运发生了变化,被秦始皇赐死!

白月看着道路两旁的树高速后退,她有些赞叹的看着开车的夏语蝶说:“没想到你开车的技术这么好!”

“我也是第一次开车!”夏语蝶说,“只是没想到这么容易。”

“难道你还有骑乘加护?”云沧凑过来。

“什么是加护?”夏语蝶问。

“动漫词汇,就是对于任何骑乘类工具都可以熟练操纵。”白起在一旁解释说。

“话说我们突然想起了白泽的存在,就预示着这个世界恢复正常了?”白月问。

“应该是,”赵玉将手机给众人看,“张天赐说他见到了白泽,现在正和Luxuria战斗。”

“我去,大哥疯了吧!”白起说,“刚刚回来就和Luxuria战斗,话说他是怎么回来的?”

“应该是bug修复了吧,”赵玉沉吟,“毕竟他是第一个自己找到bug的,所以也能逃离吧。”

汽车忽然急刹车,车里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夏语蝶按着额头,就露出疼痛的表情。

“小夏姐你怎么了?”云沧问。

“头好痛。”夏语蝶抬头对众人说。

所有人睁大了眼睛,夏语蝶的双瞳居然变成了石蒜般的红色。

“钥匙!”赵玉第一个反应过来,掏出灭鬼枪瞄准夏语蝶。

“不对!”白起说。

夏语蝶的双瞳出现了菱状花瓣,在眼底缓缓转动。

“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云沧说,“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鬼,总不会是小夏姐开了万花筒写轮眼了吧?”

夏语蝶大吼一声,所有人同时推开车门翻滚下车,接着火光逆天而起,汽车发生了爆炸。

火光中走出一个身形,她的衣衫褴褛,正是夏语蝶,她冷笑着看着众人,如同魔鬼降世一般。

“动手!别留情!”赵玉说,手中的灭鬼枪随即打空。

六发子弹从夏语蝶身体中穿过,仿佛夏语蝶的身体是空气一般。

“什么情况!那七个人中还有这种能力吗?”白月问。

“关键她不是那七个人,不过她到底是谁?”白起大吼。

“她只是我的女儿。”一个身影落在夏语蝶面前,夏语蝶一愣,忘记了攻击,这时候夏天龙拿出一张符咒贴在夏语蝶的额头,夏语蝶双瞳恢复正常,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你们没事吧?”夏天龙抱起夏语蝶后转身看着其他人。

“你又是谁?”赵玉对灭鬼枪进行了装填,死死的瞄准夏天龙。

“小姑娘,别开枪,我可是良民啊!”夏天龙忽然跪在地上求饶。

“你到底是谁?”赵玉冷冷的问。

“赵玉姐,他说小夏姐是他女儿,那他就是小夏姐的爸爸了。”云沧小声的说。

“我问的是其他身份!”赵玉冷冷的说,“你的身份和夏语蝶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一所新中国成立初期修建的幼儿园,这里只对高干子弟开放,如今已然是北京城里最好的幼儿园之一。

今天值班的老师叫苗菁菁,去年才从师范大学毕业,主教音乐,是这所幼儿园里唯一的青年教师。苗菁菁的老家在遥远的云南,参加工作后一直住在学校的教工宿舍里,每天还担负着一些巡视的工作。

其实幼儿园的巡视工作很简单,不像中小学,孩子们处在调皮叛逆的年纪,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她要做的只是每天在家长把孩子接走后,依次巡视每个教室,关好电器和门窗。

这所幼儿园建在胡同里,背靠着中央直属的几个部委,古槐参天,红砖绿瓦,长廊幽深。苗菁菁选择在这里工作,而不是去那些设施更现代的幼儿园,也是因为喜欢这份格调。每天在空荡的园子里走一走,也是一种享受。

她路过一间教室时停住了,眼睛望向玻璃窗里那间昏暗的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只有一个穿着红裙的小女孩端端正正地坐在小桌前。

那个孩子不是她班里的,但是她也认识。本来这所幼儿园就不大,大部分都是附近政府机关的子弟,每天见得多了,就能记住每个孩子的面孔。更何况这个孩子生得那么美,苗菁菁想要把她忘记都很难。

小孩子的漂亮分为两种,一种是带着稚气的可爱,就像小猫小狗一样,长大后的颜值未必就会高,所以很多童星长大后却不如小时候那么可爱。另一种就是像这个小女孩,脸型和五官放在成人身上也是美的,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

漂亮的小女孩总是会招老师的喜欢。在苗菁菁记忆里,这个孩子很懂礼貌,也很聪明,每天被父母送来时都要对门口值班的她问好。和其他小朋友们相处也很融洽,总是开朗地笑着。

可惜这孩子身体很不好,听说是个早产儿,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两个月前,她生了一场重病,很久没有来上学。当时有知情的老师还很惋惜,这个漂亮的孩子恐怕是撑不到明年了。

令所有老师都感到惊喜的是,两个月后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又回到学校。苗菁菁很是欣慰,虽然她自己从未信仰过任何宗教,但心里还是庆幸苍天有眼,这么好的孩子要是夭折了,那这个世界也未免太残酷了!

她在外面看那孩子一动不动地坐着,心里有点异样,轻轻推开教室门走了进去。

“妹妹,爸爸妈妈没来接你么?”苗菁菁还记得她父母的模样,都是附近机关里的公务员,一对很普通的中年夫妇。

小女孩没有说话,依然目视前方,仿佛没注意苗菁菁的存在,她身上的裙子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有些猩红。

其实苗菁菁早就发现了,这孩子病愈之后仿佛不那么爱理人了,好久没有露出那张开心的笑脸了。而且现在想起来,她也很久没有看到这孩子的父母了。

“妹妹?”苗菁菁以为那孩子没有听到,伸手想去拍拍她的肩膀。

就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刻,一直目视前方的小女孩忽然转过头来盯着她。而也就是在此时,窗外夕阳的余晖骤然间消失,黑夜降临。

苗菁菁刹那间被吓到了,她不敢相信自己会被一个幼儿园小女孩的眼神吓到。那是一对漆黑的眼睛,从眼白到眸子都是黑色的,像是两眼深不见底的枯井。她忽然为刚才自己伸手要去拍她的举动感到后悔。

人总是这样,对于他们无法认知的东西充满了敬畏,就像那些原始宗教对自然的崇拜那样。苗菁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老师,在面对这个孩子的注视之前,从未感到过如此的无力和卑微。那种感觉就像蝴蝶面对飓风,蝼蚁面对天神,她能做的只有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膝,让自己不要那么快地跪下去,可已经无法控制了。

黑夜里一道霹雳闪过,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苗菁菁跪拜于地,肩膀剧烈地抖动着,两行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下雨了……”

小女孩的声音毫无感情,空洞得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窗外雷声滚滚,雨滴混杂着冰雹砸在屋檐上,天空摇摇欲坠。

苗菁菁再也不敢抬头,不敢去面对那双漆黑的眼睛。

“真是个糟糕的天气呀……”一个苍老的声音说。

幼儿园女教师像是得到了救赎,死里逃生般地回头寻找说话的人。

穿黑风衣的老人悄无声息地站在教室门口,拄着一把黑伞,像是个送葬人。

小女孩站起来,从依旧颤抖成一团的女教师身边走过去。她的脚步很轻,甚至都没有带起一点空气的波动。

“抱歉,我来晚了。”老人对小女孩十分恭顺。

小女孩冷冷看了他一眼,去了外面的门廊上。

“这位小姐,你可以站起来了。”老人对苗菁菁轻轻一笑,“别在意,不只是你一个人会这样,你生命中的全部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

苗菁菁呆滞地看着他,努力地问出一个问题。

“她究竟是什么人?”

“她是钥匙,也会是你们的命运。”

老人冷笑着打起伞,牵着小女孩的手,走进了茫茫大雨之中。

雨下得很大,街上的行人猝不及防,大多躲进附近的商铺里避雨,只有这老少二人走在路上。

“我来的时候见到了Luxuria。”老人低声说,“她好像遇到了点麻烦,动了真格和一个斩鬼人对决。”

“他是谁?”女孩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却很微妙地压过了滂沱的大雨声。

“好像是叫白泽,”老人说,“和天神白泽相同的名字,既是斩鬼人,也是守门人,Luxuria未必能打败他。”

“这么有自信?”

“说起来您可能不信,他是从无界海回来的人。”老人说。

“不要杀他,我来亲自会会他!”女孩的表情虽然没有一丝波动,但声音却比这场冰雨更加冷酷。

“我也是这么想的。”老人狡猾地笑,“不过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居然也值得您亲自动手。”

“我降世这件事的后续,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你那对‘父母’已经被送到国外去度假了,记忆清洗得很彻底,现在他们根本不记得自己曾有过一个女儿。”

“其他人呢?”

“降世的消息已经完全封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老人的眼睛忽然闪过一缕贼光,“可我还有个疑惑——”

“为什么要选你?”女孩站住,仰起头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他,“是不是?”

即便是老人,曾经不可一世的人,在面对那双眼睛的时候也要强打着精神,让自己不至于被她的威压击溃心理防线。

女孩继续说:“你是曾经的王,一个从未真正折服于我的反抗者,为什么要把保护降世寄生体的任务交给你?这是个好问题。”

“是啊,看来你准备给我答案喽?”

“你当年为什么想要打败我?”

“我那时候还年轻,不想让人骑在我头上拉屎。”老人笑得轻松惬意,仿佛丝毫没有把当年的事情记恨在心里。

“现在呢?”

“我忍了。”老人无所谓地耸耸肩,“可能是老了吧。”

“不,我选你来保护我,并不是因为你老了。”女孩说,“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我才会懂得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你心里明明知道又何必多问?”

小女孩从伞下走了出去,可是漫天的大雨却无法将她身上的一寸衣服淋湿,那身红裙依然鲜艳如血。

雨点急促地打在她身后的黑伞上,伞下人没有动,但那张苍老的脸上再也没有轻松调侃的笑容。

他被迫再一次揭开那道早已封存在心底的疮疤,露出血淋淋的皮肉。

“我以为你早就忘了……”老人看着伞下积水中那个颓唐的倒影苦笑,“真是个该死的蠢货。”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Luxuria不相信这一切,“就算你从无界海回来,又怎么会这样!”

“无界海,无底崖,”白泽叹了口气,“没有去过的人不知道它们到底待产着什么。”

楼顶的张天赐深吸一口气,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突然出现这么多白泽,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其实这些人都是我,”白泽说,“他们是我的过去,无界海代表着过去,所谓世界的bug,只不过你回到了过去的某个时间无法回来了,永远留在了过去,自然抹去了现在的一切。”

“原来如此!”张天赐恍然大悟。

白泽拿出一把肋差:“我特意从日本找到的,用来破甲和剖腹的刀,你知道它代表着什么吧?”

Luxuria当然知道,她就是来自日本,那把肋差,是曾经封印她的武器,她不惧怕任何人,即便是现在的白泽,可是当她看到那把刀,却莫名的恐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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