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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昇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她知道，一般来说，他这么沉默，不是受伤了，就是在思考问题。
很显然，是前者。
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但是，给不了他想要的，又何必一直吊着他呢？
她无法逃离乔盛霆，他也没办法。
要痛，就彻底吧！
再也没有以后了……
如此，对他，对她，或许算是一个解脱。
他或许能找到一个对他更好的女孩子，至少，是不脏的……
“对不起。”乔昇缓缓说道，嗓音仿佛是高烧到四十度时的嘶哑。
“不，不存在谁对不起，乔昇，你伤害了我，我也伤害了你，只要不相见，不想念，便不会再痛，我做不到等你了。”迟欢咬着唇，声音软软的，却也带着坚定。
乔昇终于是抬起头了，那张清俊的脸上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不舍：“你真这么想？”
“嗯。”迟欢点点头：“乔昇，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就算有一天，你小叔放我走了，我也只会找一个纯粹干净的地方，不会跟你走，我和你，没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她把话说的很绝，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
曾经，她还有那么一丝丝和他远走高飞的想法，一起远离这里，只要他不嫌弃她，她愿意用自己的余生好好去爱他。
但经过了这一次，她不敢又这样的奢望了。
因为她和他所面对的，是乔盛霆。
那个开枪杀一人，不留一丝余地，绝情得似乎毫无人性的男人。
她不知道，真正激怒了他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他或许，会杀了她，杀了乔昇。
她赌不起，终究，她是斗不过他的。
就算嘴上从不曾求饶，但她也的的确确斗不过他。
“真的想好了？”乔昇又问，此刻，他显得很被动。
如同迟欢所说，他的确是伤害到她了，他似乎不再有资格去说那些可以带她离开的话。
他自己也知道，眼下做不到。
以后……
以后……
双手狠狠的紧握在了一起：“已经想好了是吗？”
迟欢点头：“是，乔昇……”对不起。
“好，我如你所愿，只是，今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其实，我小叔并非是那么无情的人，在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之前，我给你说的关于小叔的那些都是真的。”
迟欢没有说话，只是想到他曾经说：小叔是这个世界上最温和的男人。
温和吗？
并没有感觉到。
“他表面那么冰冰凉凉，无情至极，其实，那都只是一张面具，小叔他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家里在曾经发生了很多事，小叔说过，我们这样的人，不能有任何表情，我说这些，不是要你臣服他，就算我跟你断得干净，我也不愿意你还是我小叔的人。”女人，这两个词语，他始终是说不出来。
迟欢看着他，呼吸轻了几分。
“我只是，不想你太过于的去忤逆，不想你再受伤。”
说完，乔昇推动着轮椅上的按钮，不再看她，转身就走。
他怕，再晚一步，就舍不得。
他怕会伤害她。
他怕他成为小叔那样的男人，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将迟欢禁锢在心里。
他不愿意。
如果她觉得痛，那就放了她吧。
今后，不再有煎熬。
推开门出去之后，乔昇没有了才来时候的激动，一双眼睛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方向。
门外，乔盛霆身上的气场强大得让人不容忽视，仿佛周遭的空气都被他吸走了，剩下逼人的冷气。
乔昇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垂下眼帘打算自己走。
“送少爷回去。”乔盛霆严声吩咐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