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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的止住了西门的眼泪。</p>
“ 那第二个好消息是什么？你确定是好消息吧？”</p>
“当然确定了我把小轮胎的照片给我们公司的那对没有孩子的高层夫妻给他们看，他们非常喜欢小熊，今天刚好是星期六，我跟他们约好了带着小熊跟他们吃一顿饭，熟悉熟悉。”</p>
笑容顿时僵在西门的唇边，她的脸很苦，像个苦瓜。</p>
“你确定这是一个好消息？”</p>
“一般来说，没有人愿意收养这么大的孩子。小熊已经4岁多了，有记忆了，要想跟养父母亲要费很长时间。而且那对夫妇人挺善良的，又特别爱孩子，我知根知底，像这种人家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p>
看西门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就知道她后悔了。</p>
“西门珈纤，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逼你，但是这次机会放弃了的话下次你别再跟我说你又同意小轮胎送去收养。”</p>
我转身上楼准备补觉，如果她再跟我嚎我就一拖鞋扔过去。</p>
我楼梯上到拐弯处就听到西门在楼下沉痛地开口：“什么时候去吃饭？你会一起去吗？”</p>
“我会，今天中午。不过你要跟小轮胎说好，如果当着别人的面你们两个上演那种哭哭啼啼的苦情戏，我会一脚把你们给踢出去。”</p>
“我之前已经跟小熊说过了，他很懂事的。”</p>
我又睡了一会儿，但是没睡着。容衍在花园里面做农夫，和我们家园丁在修剪家里那棵最大的大榆树。</p>
我换好衣服的时候容衍刚好进门。</p>
“洗澡换衣服，等会我们出去吃饭。”</p>
他站在洗手间门口回头看着我：“你真的打算把小熊送给别人收养？”</p>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西门，我只是中间人，起中介的作用，决定权还是在西门那里。”</p>
他不置可否，点点头转身进洗手间了。</p>
我先下楼，看到西门和小轮胎已经换好衣服，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里了。</p>
西门穿的好正规，居然穿上了橘粉色的连衣裙。</p>
她一般打扮挺男仔头的，很少穿裙子，看的真别扭。</p>
小轮胎大热天的她给他穿上了一身小西装，看上去好像要去给别人当花童。</p>
“你们两个要去喝喜酒？”</p>
“第一次见面给别人留一个好印象。”</p>
“好印象也不必穿得这么隆重，普普通通地穿一下就可以了。”</p>
“我和小熊还没有穿成这样出去吃过饭呢。”西门笑得真难看：“算是第一次，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p>
说的这么惨，惨绝人寰的。</p>
小轮胎一直在她身边端坐，坐的笔直的像一个玩偶。</p>
“姐姐。”小轮胎拽了拽她的衣服：“我会乖乖地听话，我帮他们干活，他们就会给我零花钱，我就可以坐公车回来看你了。”</p>
这个剧情走向，80年代的台湾伦理剧都就这么拍。</p>
客厅里被他们搞得这么低气压，九婶站在一边忽然抹起了眼泪。</p>
我们平</p>
时说话从来都不避着她，所以九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p>
“小轮胎是去别人家寄养，他就有户口了，可以受教育，不是送他去死。”我真是忍不了他们一个一个都这个德行。</p>
西门吸吸鼻子，腰杆挺得笔直：“我知道的，简寺鹿，谢谢你。”</p>
我不需要他，谢谢，只要他们等会别在我面前上演生离死别就行了。</p>
今天只是吃饭，又不是让小轮胎就跟他们走了。</p>
就算是小轮胎被他们收养了，那西门也可以见他的呀。</p>
这是容衍下楼了，我跟西门扬扬下巴：“走了。”</p>
“简寺鹿，你帮我问问那对夫妻家需不需要保姆，我可以去照顾小熊的呀。”</p>
“你不用上班？”</p>
“如果他们同意我到他们家里去照顾小熊，那我就辞职好了。”</p>
“我才给你升职，你就要辞职吗？”</p>
“这两个根本就没有对比性，升值固然很好，我也希望钱越赚越多，但是如果能让我跟小轮胎天天在一起的话，那升职和赚钱都没什么。”</p>
我真是郁闷，好像我干了一件很不要脸的事情一样。</p>
明明是她上次拜托我让我帮小轮胎找收养的人家，我照做了，现在看他们那副德性心里头真的有点不是滋味。</p>
我走到门口去换鞋，容衍也走过来。</p>
我心不在焉，我拿穿好了鞋抬头的时候容衍刚好低头，然后我们两个人脑袋就撞在了一起，好痛。</p>
我捂住我的后脑勺，他捂住他的前额。</p>
我们面面相觑无语凝噎。</p>
“你怎么看？”我问容衍。</p>
“我们也该要一个孩子了。”他靠在鞋柜上一只手穿鞋。</p>
“你确定是要这么大的吗？你的遗产已经进信托基金了，现在要孩子也于事无补，而且得要自己亲生的。”</p>
“遗产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是浮云了。”他换好了鞋微笑着看了看我的脚：“今天的品味这么独特吗？”</p>
我低下头看了看，该死，我怎么穿了一只红颜色的凉鞋，另一只脚穿的却是黄颜色的。</p>
我居然这么心不在焉的。</p>
又不是我的弟弟被人收养，我干嘛如此纠结？</p>
容衍打开鞋柜问我：“穿哪个颜色？”</p>
“黄色。”</p>
他拿了黄颜色的凉鞋出来，然后在我的面前蹲下来，脱下红色的那只，再把黄颜色的帮我穿上。</p>
容衍穿的太快了，我还没有想好。</p>
我不是没有想过收养小轮胎。</p>
可是我觉得太扯了。</p>
第一点我真的不想要这么大的儿子，第二点我自己还是个小孩，忽然我有一个法律上的儿子，一时间真的接受不过来。</p>
还有我这个人的尿性我自己心里很明白，说翻脸就翻脸，有一天我忽然后悔了，真有可能把小轮胎扔到大马路上去。</p>
我扭头看着西门牵着小轮胎的手慢慢地从客厅走出来。</p>
忽然我石头做的心有一点点的刺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