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二章(1 / 0)

郝志刚下来说汪协理和鲁厂长之间的冲突还源于前年的工厂审计,BJ总部的审计团过来发现了库房的账目有问题,不是说账目有弄虚作假,而是很多昂贵的机械配件更换频率过高,鲁厂长在审计会解释说是生产机械方面故障率高带来的更换频率高,并说这些更换的配件都通过了上级的批准才更换的,而且后期已经更换了供应商。

汪协理发话说有这些事情后,总部的审计团总长当着日本总经理吉田的面说这更换频率高我们有两个疑惑,第一是我们的维修部是干什么吃的,第二,是否可以怀疑是我们的干部拿了配件供应商的好处。

当时吉田的脸色很是不好看,用生硬的中文大骂了协理一顿,然后协理也骂了厂长一顿。

这样的企业等级制度是比较森严的,谢子明记得二车间的一个班长在吉田偶尔的一次巡视车间的时候,没有打招呼问好,就被抓出来大会小会批评,说不尊重领导,没有等级和上下级观念,还被处罚了100元。

这并不是小题大作,整个企业的文化就是如此,如果你和另外一个人不是同一个部门,但是另外一个人职务级别比你哪怕高一级,那么你是不能在对方面前言行放肆的,是需要注意分寸的,不能显得不敬的。

他们说这是日式管理的优点,否则小日本的经济实力排名凭什么能成为亚洲四小龙之首;在谢子明眼里看来这些明显有些奴化管理了,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管理确实相对而言有很多优越的地方,不然工厂不会有那么多人在这里干了10几年还没有离开这里,谢子明心说这些就是被这样的日式管理文化奴化了吧,已经有人产生了奴性,好听一点就叫做被企业文化熏陶养成了习惯。

车间里有人因公事出差去过日本,回来之后满是兴奋激动地告诉众人说日本的环境好,街道见不到一点垃圾,脚踏上去后翻转鞋底都没有灰尘,每个人都相敬如宾有礼貌,巴不得生在日本的样子。

当时协理听说后一脸不高兴,大声用台腔中文骂道:“他怎么不在日本唱大刀进行曲啦?”

郝志刚告诉谢子明汪协理是比较讨厌日本人的,应该说是心底仇恨恨日本人,抗日战争年代,他在台湾的父辈就是被日本人杀害的。

虽然这是台日企业,以前一直靠日本的食品技术支持,但现在台方已经掌握了大量技术核心的东西,日本人滚出去并出局是迟早的事情。

郝志刚还说汪协理相当于是台方的代表,职务的名义上是成都工厂协助总经理的第二把手,实质是与吉田相互制约的一个岗位。

谢子明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问郝志刚:“鲁厂长是不是吉田的人”。

郝志刚见状笑了笑竖起大拇指笑道:“聪明人”

郝志刚说鲁厂长是吉田招来的人,已经不是秘密,邹课长是管人事的很是清楚。

“那意思说,邹课长也是协理的人了?”谢子明说道

郝志刚摸着脑袋笑着说这倒不清楚,邹课长是8年前入职的,从我看来,她倒算一个中立派。

谢子明抽了几口烟笑道:“你简直就是我们工厂的万事通,对了,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协理的人。”

郝志刚笑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谢子明心里已经知道了大概。

谢子明感觉自己在工厂呆了1年多也变得有些世故圆滑了,他笑着说:“我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哪里还关心那么多,每月工作照做,工资拿到手就OK了”心里却对这样的人际关系无限感慨。

在谢子明从大学毕业以后的职场观里面,他总是很纯粹地面对每个人,至从到了这里才发现这个社会真的不是那么简单,有时候他分析这样的人际关系觉着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他试图不去想,可工作中不断经历的各种麻烦和那种权钱交割所产生的微妙关系让他又不能平静。

谢子明在当了三个月的带班车间主任后才被通知正式转正,谢子明知道这应该是协理和邹课长的推波助澜。

邹课长下来有些委婉地旁敲侧击地告诉谢子明其实他一个月就应该转正,只是鲁厂长那边压了一段时间,她跟协理商量了很久才办妥了这个事情,并嘱咐谢子明好好干,再接再厉,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咨询他。

谢子明从邹课长的话里听出了来了两层意思,一是邹课长对鲁厂长并不在眼,二是邹课长继续卖了个人情给他,难听点让他做眼线,以便于他人事工作更好地开展。

郝志刚说邹云芬才是真正的能人,上,面对总经理、协理,平级面对厂长财务总监,下,面对全场的工人,都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好这些关系,她才算是工厂的万事通跟万金油。

这点谢子明并不否认,他从进入工厂的起初缘由就是因为受了邹云芬人格魅力和沟通话术的影响。

谢子明正式升职那天晚上,他邀请了各车间的主管干部下班后去工厂外面聚餐,他没有邀请邹云芬,他知道这样的场合纯属于生产部部门的事情,即使邀请了邹云芬,可能她也不会来,厂长的脸色他是知道的,没有必要给自己增加这些麻烦。

厂长那天说有事没有去,另外还有一个没去聚餐的还有三车间的邓君,邓君跟谢子明说家里小孩子生病了要照顾就不去了,虽然邓君跟谢子明说话时候,神情有些异样,谢子明当时也有察觉,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天晚上谢子明被灌了很多酒,聚餐结束后,郝志刚笑嘻嘻地拉着他说去玩一玩,谢子明拒绝了,摇摇晃晃回到出租屋里面。

小白此时正趟在床上看电视,见到谢子明醉醺醺的样子满口埋怨说:“怎么喝那么多酒,也不注意身体”

说完扶谢子明趟下,准备去给谢子明倒开水时,被谢子明一把抓住,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

凌晨三点,谢子明突然醒了过来,发觉自己口干舌燥的同时也发现了小白并没有睡。

小白露出雪白的肩膀,把被子盖在胸前愣愣地望着墙壁发呆,谢子明透过屋子里的灯光发现小白眼角边的泪痕,明显之前哭过。

谢子明摸着有些疼痛的脑袋慢慢坐了起来,轻声说道:“你怎么了”

小白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小声说道:“没事儿”

“没事儿?那么晚还不睡觉,帮我倒杯水吧,我快渴死了”

小白一动也不动,谢子明有些诧异地用手摸了摸小白的额头笑道:“没病吧”

“你才有病”小白有些生气地说道

“怎么了”谢子明一边起身一边问道,下床后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大口喝了几口继续问道:“你怎么了吗?”

小白理了理头发边束,认真地望着谢子明说道:“子明,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谢子明毫不犹豫地说道:“你是我女朋友啊,老婆啊”

“是吗?今晚你醉醺醺地回来,二话不说就跟我上床,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是小姐吗?”小白说着哭了起来。

谢子明见状连忙放下杯子,走到床边钻进被窝搂住了小白,用手抚摸着小白的头发,一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喝醉了”

小白挣脱了谢子明的搂抱,挪开一些位置继续哽咽地说道:“我知道我曾经不光彩的那些,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女人,你这样一点都不尊重我”

谢子明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不尊重你,我就不会和你生活在一起,我说了不要提过去,还提它干嘛?”

小白抬起头望着谢子明,哽咽道:“我知道你就是看不起我,要不然你会一回来就不顾我的感受和我上床吗,难道你和我之间只是存在这样的上床关系吗?”

谢子明顿时脑袋一阵发麻,不知道怎么回答,点燃了一支烟沉默了。

小白哭着的声音变大了起来,泪水已经浸湿了被角,她眼神中写着有一种绝望的东西。

“我就知道你跟那些臭男人一样,你不过是找了个理由和在一起,让我当你的免费小姐”小白嚎啕大哭起来。

谢子明重重地抽了一口烟,大声说道:“你TM今天吃错药了吗”

小白继续哽咽着,身体也哆嗦了起来,谢子明见状于心不忍,凑过去一把搂住了小白,小白这次没有挣脱,趟在谢子明怀里继续哭着,泪水浸湿了谢子明的胸膛。

谢子明没有说话,默默地抱着小白,过了一会儿小白停止了哭泣,抬头望着谢子明说:“子明,我真的很害怕你不要我了,我不能失去你”

谢子明笑了笑轻声说道:“你傻了吗,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不要多想了”

小白突然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你父母”

谢子明重新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家里挺复杂的,父母离婚,我创业失败,而且因为我的事情还伤害了爷爷,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跟爷爷道歉”

“你根本就是找个理由推脱我”

谢子明这才发觉小白可能是之前的工作影响对他做出了不客观的判断和猜忌,不由有些生气说道:“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小白顿时满脸泪水,哽咽道:“我就知道你跟那些人一样,花言巧语”

谢子明听了心里莫名地一阵烦躁,裹着半边被子气冲冲地转头过去闭上了眼睛。

小白继续哽咽着,过了一会儿,谢子明突然起身,从衣柜中拿出一床被子跑到了沙发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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